阎瑧蹙眉,霎时警惕起来,右手臂伸直,把贺煜护在身后,手中有些黑红色的光线闪烁。那只鬼看见了,也有些不敢动弹的迹象。

贺煜愣了几秒,拍了拍他的肩:“没什么事儿,别吓着人家,好不容易哄好的。”

阎瑧:“……”我就想装个逼有这么难吗。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我脑子里了,”贺煜缓缓站稳,拍了拍身上的灰,房间里一下子烟雾弥漫,他呛得咳嗽两声,推开阎瑧走到女鬼面前,“是你的记忆吗?”

他闭上眼,一个人的一生在他脑子里浮现,一个出身在大家族的女孩,遇到个穷小子,后来那穷小子靠着她变富了,转眼抛开她走了,这个女孩就在这里结束了生命。

特别狗血。

贺煜简单复述了一遍,说出的每个字却又如同珍宝一样。他尊重别人的人生。

“古往今来,怎么为情所困的人就这么多呢。”阎瑧感叹一句,他身为阎王,这样的事情见得太多了,甚至隔壁孟婆都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渣男一个,”贺煜摇摇头,“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阎瑧挑挑眉跟上:“不超度了?”

“超度都讲究个了却执念,先想办法把这个渣男带过来再说。”贺煜头也不回,想看看这凶宅里还有什么有意思的。

他喜欢这种鬼怪神异的东西,多好玩,全是未知生物。给人算命是谋生,毕竟上辈子的那个他太穷了,刚毕业那点工资连房子租金都付不起,但算命的那些技术是从小学出来的,绝对专业。

阎瑧看着他,越来越觉得这个阎王当得没存在感了。

两个人跑到了三楼。

其实说是一个楼层更像是阁楼一样的存在,比起前两楼,这里的高度只能勉强供两人通行,阎瑧的头随时都要顶到天花板。

两人动静已经尽力轻了,但还是扬起一大片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