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们,最近我状态不太好,尝试调整但不想强迫自己去消磨创作热情,所以打算放缓一下节奏,这篇文没打算入v,不会坑,全篇约50w字左右,会继续更新但无法保证稳定更新了,对追更的小伙伴说声抱歉,以后会尝试全文存稿再开坑,希望大家能多多开心~假期愉快!
第119章 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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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热未褪,江时卿已承不住欢,只虚虚地滑下身子,整个耷在袁牧城的怀中。如今的他较往常更易疲累,因这一夜的温存就在榻上趴了足足一日,袁牧城也由此讨了顿骂。
幸而钟鼎山有精力怼人,配药的动作也快,只是在解药喂入口的当日,江时卿发了小半天的低烧,捱到夜里整个人更是如同在火炕上烤着一般,更难言还能保持清明。
营帐中,水盆药碗进出不止,袁牧城紧绷着的神经再没松懈过,他知道,只要江时卿没醒,什么都不会好起来。
药味像落纸的墨水,洇入舌根后便在口中化开,充盈着鼻腔喉管,江时卿已经习惯了这种感受,只听耳边断断续续有人唤着他的姓名,他却昏沉如坠入深海,睁不开双眼。
他想到卫旭王府后院的屋顶,吕羡鸿时常会踩在上方,偶尔踢落几块瓦片,就要被吕羡云提着后领拎到长公主面前认错。吕晟倒不在意这些,他向来都喜欢自家孩子多吵闹一点,所以总会把性子偏静的江时卿架在肩上跑,引他发笑。
那时的江时卿年纪尚小,再长大些便玩不了这样的游戏了,不过他一直记得,坐在吕晟肩上的感觉,当真像风。
羡云,羡鸿,羡风。
吕晟和长公主真的很想让他们自由,后来他将这样的期盼放在了絮果身上,可是那孩子主子长主子短地叫了六年,却真的同柳絮一样飞散了,走前又是一口一个主子地喊。
那天山崖上方烈日炎炎,怀中散开的飞絮染红,血色漫天。
他恍若回到那日,跪坐在地时蹭破的双膝被沙石灼得刺痛,他起身踩过遍地的箭矢,追着那飞絮而去,却在踩空下坠的那一瞬间被人叫了姓名。
袁牧城说,江时卿,你又骗我。
他转身看着袁牧城倏然远去的身影,跌坠在一片深绿中,又在冥茫中下沉,在下沉中两眼空空,却忽然循着光影瞧清了一个轮廓。
他笨拙地反抗着阻力,携带湿重的灵魂投入那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