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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不道不道寒 1234 字 2022-10-02

“既是为他,也是为了吕羡风,”江时卿伸指轻点袁牧城臂上的伤疤,“说不定还能替你记些仇。”

“我不用你记仇。”袁牧城沉默半晌,只将身侧那人捞近,抵着他的额头。

“淮川,从此你只是江淮川,我的仇恨不用你来记,但你肩上的仇恨我可以替你担。”

“太重了,”江时卿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你已经很累了。”

“但至少我们能一起面对,不是吗?”

“我们如今就是在一起面对,过去的只能过去,从此刻开始,已经没有什么会比现在这样更好了。”

“会有的,往后我们只会更好,”袁牧城牵着他的手指,靠在嘴边亲吻,“有我在,你可以多贪求一些。”

亲密依偎着的时刻曾是那么不可望也不可求,他们好像已在分离中尝遍了人间酸楚,在互相靠近的那一刻,谁也舍不得与谁分离,只想与对方肌肤相亲,如此便能借着这些留存在世间的证据获取一些安心。

但紧贴过久的躯体总会因情愫而蠢动不止,两人的缠吻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们迷乱而快活,只知滋生出的快意如涨而不退的潮水,引诱他们翻滚、浪荡,丝毫顾不得帐外越行越近的声响。

只听帐外一声通报,袁牧城于热吻中停歇喘息,脚边的水盆都已滚至别处,洒了一地的水。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头戴帷帽,只自称是谒门庄庄主。”

士兵的通报顿时坏了些意境,浓郁的情意被堵在身体里,闷得袁牧城心情郁结。

“知道了,先让何副将带人去接,我一会儿就到。”

“是。”

帐外声音远退,江时卿已经坐起身理好了扯乱的衣襟,转眼却见袁牧城仍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处看他。

“怎么?”江时卿问。

袁牧城若有所思地弯起了眸子:“他还不知我们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