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不及,他猛力扣住江时卿的手臂往前一扯,便听那人无可奈何地出了声。
“永夜霜,”江时卿目光游移,低声道,“我服过永夜霜。”
赖昌一惊:“嚯,这玩意儿也敢吃,大主子您不想活了?”
犹如还未愈合的伤口倏地被撕扯开来,袁牧城一时哑然,只觉得那处撕裂口不仅生疼,还被扎进了一柄利刃。
江时卿分明是不想让他活了。
“你!”钟鼎山怒气填胸,当即挥掌要朝江时卿落下,袁牧城本能地侧身前去拦挡,那掌便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背上。
“滚开!”钟鼎山又落一掌,“今日这火我是非撒不可!不给你长记性,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送,这玩意儿是毒药你知不知道?我让你不惜命,我把这小子打死给你陪葬算了!”
一记又一记泄愤的掌击直打向袁牧城的后背,拍得脆响,袁牧城受着刺得发麻的痛意,双眼不动地紧盯江时卿,眼眶竟渐渐起了赤色,是遭受欺瞒的怒也是回天无力的恨。
见钟鼎山不肯收力,赖昌上前阻拦:“钟老,别吧,大主子答应帮我报的仇还没结果呢,二主子要是再没了,我这买卖做得不划算啊。”
“滚你的,你的买卖干我屁事!”
“我这不是想着万一您再气着了,又得多躺几日,我大主子再这么没日没夜地守着,不得病倒了,到时没人管大主子的死活,人凉透了怎么办?”
哪知此话一出口,钟鼎山和袁牧城同时怒着骂了一句:“闭嘴!”
袁牧城在这空档中扶正了江时卿的脸,问:“江淮川,我问你,是不是坠河那天的事?”
江时卿眼眸黯淡,只点了个头。
一见他应答,袁牧城不再犹豫,转头便求道:“先生,这毒我曾有耳闻,算到今日已近十个昼夜,不能再拖,您先别赶着发怒,快替他看看成吗?”
听此话有理,钟鼎山顾不得再气,愤然一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