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轻摇着头,陆天睿看他那模样笑了笑,将手中打的结轻轻收紧。
“漂亮不?”陆天睿问。
张凌翻转着双手,一时噎住了声:“漂亮。”
——
袁牧城此次回阇,身侧就只跟了个驱不走的赖昌。那日他们二人将近阇城,却正巧遇上被围困的钟鼎山。
可才出手替那头解了围,袁牧城便没了踪影,赖昌好不容易追上,结果方才停步就见袁牧城蹬地一跃而下,抱着悬空的江时卿一同坠崖,他赶忙踩着崖边往底下望去,颈间直发凉。
俩主子要是就这么殉了,那还得了!
所幸他随亲兵到崖底寻人时,袁牧城已带人上了岸,只是絮果的死讯太过突然,天又闷热,钟鼎山也跟着病了一场。
驿站环境不算好,再加上此行无关公事,袁牧城便带人到了附近的小镇,就停在客栈歇脚。
可几日下来,江时卿的身子不见好,也没什么情绪,成日都守在钟鼎山房里侍疾,但自坠河后的那场昏迷中醒来,他就不愿再睡,一撑就是两日。
旁人不敢劝,袁牧城便想法子让他喝了副安神的药,眼下才到夜里,他也就昏沉起来,搭靠在榻侧渐渐入了眠。
袁牧城轻踩进门,示意赖昌守夜,便打横抱起江时卿,往他卧房里去了。
念他怕热,袁牧城不敢亲近,把人放下后便寻来蒲扇,只坐在一旁轻轻替他扇风。
“抱我吧。”江时卿背对着他侧身睡着,一动不动。
袁牧城心头一跳,俯身靠近才发觉那人双眼睁得圆亮,便依着他躺下身,将胸膛贴上他的后背,把人半包裹在怀中。
“为什么不睡?”袁牧城挨着他问,“被我吵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