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玢大骂:“你这畜生!”
许弋煦欠身笑道:“言重了。”
随后他转头冲张凌示意,一个酒壶很快便被呈到了徐玢眼前。
许弋煦淡漠地说道:“毒酒和坠崖,您自己选一种吧。”
徐玢自嘲了几声,推开眼前的毒酒,撑着地面站起了身。他遥望着天地,闭眼时脑中浮现的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我徐伯瑾这一生,”他笑着摇了摇头,“烂透了。”
他挥袍行至崖边,转头望了许弋煦一眼。
“许正言,你耐心等着,我给你备的礼远在将来,咱们泉下相见。”
许弋煦本还扬着笑意的脸抽搐了一下,可未待多问一句,徐玢扬声大笑,向着那崖底一跃而下。
耳边风声倏然,在那一瞬,他万分惧怕死亡却也无路可退,只差一句未开口的话,此生都再无法传达——
与川,果真是后会无期了。
许弋煦立于原地怔然了半晌,揪着徐玢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来回斟酌,只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踩着崖边往下望了一眼,对着张凌说道:“确认一下,死透了没。”
张凌应了一声,一锭银子下一秒便被人掷进了怀中。
“买些伤药,余下的钱自己揣着。”许弋煦说着,便自行上马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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