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果嘿嘿地笑了两声:“不会是小爷我吧?”
林颂故意上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调侃道:“你乐意?”
絮果被他摸了下巴,满身不自在,慌忙地舞着手躲避,两人因此互相嘲弄了一阵。
“难不成你心有所属了?”絮果伸指戳了戳林颂的胸膛,“我警告你,季姐姐可是有人了。”
林颂拍开他的手指,说:“别瞎想。”
“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我俩说了是好兄弟,你可不能不认啊,我絮果这辈子都喊别人哥哥,还没遇上个能直呼姓名的兄弟,你是第一个。”
絮果冲他伸出拳头示意,林颂笑着随手与他击了一拳,道:“认着呢,不反悔。”
“行,那我也不问了,”絮果抻腰枕着双臂躺下,说,“我要在这上头守一夜呢,你趁早走啊,不然再吹坏了一个人,林梦先生可是要气炸了。”
林颂也学着他的模样躺下了,还伸出只手抓了抓风,道:“在这儿躺着感觉也不错。”
絮果看着他笑了,随即翘起只腿,道:“你下回爬屋顶若还是那模样,可别说是我兄弟啊。”
林颂抬起脚踹了踹他的腿,说:“给你得意的。”
两人时而笑闹几下,仰躺在屋顶聊了一夜,直到晨曦接替凉光点亮了天色,日出时的第一抹朝晖洒下,风也抓不住的少年心事全都埋进了黑夜。
得了一夜的悉心照料,江时卿高烧退下许多,午时醒了一回,眼下袁牧城正给他喂着热粥。
江时卿背上有伤,坐着乏力,袁牧城便坐上床榻让他靠着自己的左胸膛,手臂也特意避开了他背上的伤口,自他腰间穿过在下方端着碗。
浓粥里头闷着的热气随着搅动慢慢逸出,袁牧城舀起一勺后把调羹里的粥吹温了才喂到江时卿嘴边。可江时卿瞧什么都没胃口,才吃了几口便乏乏地摇了摇头。
“乖,再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