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晟跪地前遥遥望着他,无声地喊着。
江时卿隔着这距离怔怔地与吕晟对视着,三魂七魄都被打散了。
不多时,一根绳索套到了江时卿的腰间,他顺着望去,发现另一头已经捆死在了长公主身上。
“羡风,好好活着。”
长公主抵着他的额头这么说道。
他甚至来不及伸手触一触她的脸庞,瞬时间便被推下了城墙。
刹那间,吕羡风的身躯破碎了,所有的声音也都跟着一起坠落下来。
“爹爹,为什么叫我羡风啊?”小时候的他曾问道。
吕晟慈笑着抚了抚他的头:“风来去自由,随心所欲,盼你如此。”
可爹爹,羡风什么都没了。
江时卿蒙住双目忍着悲恸,不再往身侧看一眼。
“时卿,弱冠之年,也该取字了。”
钟鼎山的声音传入耳中,江时卿忽然回了神,他隔着指缝往前看去,就见姜瑜背身立着,说道:“至清之水为淮,再取我字里的‘川’,便为你取字为‘淮川’吧。”
江时卿放下挡在眼前双手,伏身叩谢道:“多谢与川先生赐字。”
可待他再抬首时,却见姜瑜负着手越行越远。
姜瑜说,淮川,先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