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伸指捏着袁牧城的下巴,轻声道:“将军定力好,我没这个本事。”
“江副庄主谬赞了,朝我这么敞着腿,还指望我心如止水,太难为人了。”
袁牧城撑着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江时卿回望了片刻,伸手按下袁牧城的后脑,亲了亲他的唇瓣。
“还气吗?”江时卿问。
袁牧城说:“没品着吗,我身上净是火烟味了。”
“怪谁呢?”江时卿看着他。
四目相对时,袁牧城心里生出歉疚,他恼火自己方才用来逼问江时卿的每一句话,所以现在几乎要被那人的柔意弄得窒息了。
“怪我,”袁牧城轻抚着他的鬓角,“是我不好,不该凶你。”
“知错了?”江时卿问。
袁牧城低头埋入他的颈间,道:“知错了。”
江时卿轻轻吁出压在心头的一口气,再又伸指摩挲着袁牧城的后脑,一下一下地抚着他。
“我也知错了。”江时卿说。
一句话砸向心尖,袁牧城受宠若惊,所有难消的失落都滞成爱意凝噎在喉头。他恨不得爱死面前这人,再把他揉进自己的骨里,求个共生共灭。
袁牧城抬起头,满眼怜爱地看着他,连语气都凶不起来:“江淮川,你就算准了我听不得这个,所以要把着我的心使劲拿捏,巴不得我为你魂不守舍夜不能寐是不是?”
江时卿眼中多了几分笑意:“将军回府一趟就往我屋里搬了这么多东西,不就是想嗅着我榻上的香入眠,怎么会夜不能寐呢?”
方才袁牧城回府理了好些衣物过来,打算自今日便搬到江宅里住着,谁知他还没开口,便又让江时卿猜见了大概,还能借此调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