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心中不爽,语气也冷漠:“我与许司业还没熟到需要互相报备行踪的份儿上。”
许弋煦抬眸看着他,双眼笑意不减:“在下自认与你们二位也算有缘,将军觉得呢?”
袁牧城冷笑道:“不该有的缘分,叫做孽缘。”
“那我们三人之间,谁与谁才是孽缘呢?”
袁牧城不打算再理会他,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借过。”
许弋煦没有要退的意思,反而往前走了一步,特意加重了些语气,说道:“论起哥哥的过往,恐怕将军知道的还没我多吧。”
“哥哥”一语入耳,袁牧城霎时咬紧了牙关,可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只是多了几丝狠厉。
“唤得这么亲昵做甚,”袁牧城假笑着,“得过我许可了吗?”
许弋煦丝毫不在意,也没露出半点不甘心,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能让他活下来,你能吗?”
“什么意思?”袁牧城心觉此话不祥,神色沉下。
许弋煦捕捉到了他的神情,像是终于揪住了他心防的一处漏洞,便准备提刀指着那处空缺,一次性将袁牧城的心捅烂。
“将军听不明白?”许弋煦假意叹了一声,“看来你们二人之间,也不过是貌合神离罢了。”
袁牧城满脑子都在为那句“让他活下来”胡思乱想着,没再答话。许弋煦趁时继续添油加醋道:“是我多虑,以为将军好歹能同我一般,朝夕相处过几日便能上手搂抱,不过,荤腥没沾着,再不济也该摸过了吧?”
闻言,袁牧城双眸蒙上冷霜,他跨步跃下马背,登时冲着许弋煦的脸颊就挥了一拳,再又扯过他的衣襟,把人拎着重重地扔向墙边。
许弋煦失了力,撞上墙面后一口气从喉间呛出,浓烈的血腥气瞬间溢满口鼻。他方才抬指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便又被拉过衣领按在了墙面上。
“你再拿他说句荤话试试?”袁牧城神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