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扰乱朝纲者,”许弋煦抬手抹开了面上的血迹,目不斜视地望着袁牧城的双眼,缓缓说道,“只当以斩杀为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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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茶楼里,江时卿摸着手中念珠阖眸静心,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后,他便叫了一声絮果,示意他到门外候着。
“好嘞。”絮果照样抱起了一小盘子的点心,跨着步子往门外去了。
见絮果要出来,孟夏在门外让身,而后合了房门,同江时卿抱拳行了礼。
江时卿颔首回礼,问道:“孟掌柜今日寻我,是为了我上回问的事?”
孟夏答道:“上回您问的人,我这头已经查到了两个。那个少年林颂与前任芩州知州林蔚有关,但详情还需再等几日才能给您答复,这另一人名叫许弋煦,任职国子监学正,是太尉徐玢的学生,九年前他自萦州逃难而来,在外流落两年后被徐玢府里的管事买去做了家仆,直至六年前被徐玢收做学生后,仅用了四年时间便入了仕途。”
听闻许弋煦是国子监里的人,江时卿双眸微眯,转起了手中的念珠,片刻后,他才问道:“易沁尘呢?”
孟夏说:“此人来历不明,不同于许弋煦和林颂,若要查清恐怕还需一段时日。”
江时卿蹙了眉,又问:“顾副庄主可有托你帮忙查过此人?”
孟夏绕着弯子回道:“顾副庄主是今早来的。”
那便是顾南行今早才来托孟夏查的易沁尘,可为何顾南行与易沁尘相处了这么久,突然会想起要查他。
江时卿沉思了片刻,问了声:“他可有问我前些日子寻你做什么吗?”
孟夏有些为难地点了头,江时卿则登时将手里的念珠一收,往桌上摆了些碎银,道:“往常顾副庄主喜欢喝什么酒,替我打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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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江时卿提着壶铁衣酒,在后院转了两圈也没见到顾南行的身影,正停步思索时,顾南行靠躺在屋顶上冲他吹了几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