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那念珠到了袁牧城手中,便成了用来钳制他的工具,他不戴念珠,是害怕那串东西再次染上春色,以至于他每回求心安时,都忍不住想起风花雪月。
他不想受制于欲望,甚至想伪装成一个惯常寻花问柳的薄情人,好让袁牧城在得不到成就感和乐趣后知难而退。
可他露出破绽了。他确实在害怕,怕袁牧城的亲近会让自己沉溺,怕自己用来清心的东西染上爱欲。
可江时卿并不打算回应,直接转了话头:“外头柳陌花巷多了去了,袁二公子别指着寻我一个人快活啊,让旁人看见你好这个,岂不是落人口实?”
袁牧城一脸无所谓,攥着江时卿的手臂便把身子挨了上去:“淮川,下回到我府里去吧,袁公子拿衣衫罩着你,旁人指定认不出。”
江时卿的心跳得快了些:“既然要藏着,咱们还是别见面比较稳妥。”
袁牧城说:“你若想公之于众,我也不介意。”
江时卿装傻:“结盟的事,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吗?”
袁牧城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江时卿无辜道,“我听不懂。”
袁牧城抬手抚着那人的下巴,眼中带欲,就像赏玩着一个心爱的物件。
江时卿感知到了,那人的眼神很危险,就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热意在撺掇他,猎物在诱惑他,要他下一秒就展出利齿,刺穿面前那个袒露在眼前的喉咙。
“听不懂,”袁牧城学着江时卿的语气说了一声,另一手忽然又往那人的臀揉捏了一把,“听不懂吗?”
江时卿压下了即将溢出喉间的喘声,在还没避退前却捕捉到了面前那人倾出的欲望,便叫了声:“袁骁——”
话未说完,袁牧城按着他的后脑倏然将唇覆上,就这么将那个没喊出口的名字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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