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回神,起身往桌边走去:“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袁牧城直起身,目光追着那人,说:“不问我等的谁?”
江时卿靠着矮桌盘腿坐下,轻淡地说了一句:“反正等的不是我,没什么好问的。”
袁牧城往他那边走去:“你这嘴什么时候肯服点软呢?”
江时卿笑言:“看心情。”
袁牧城没说话,走到桌前时从身后拎出个食盒。他靠着江时卿坐下,顺手将食盒摆到了江时卿手边。
“这是什么?”江时卿问。
“甑糕,”袁牧城看着人说,“托人带来的御州小食,怕路上坏了还拿裹了冰的厚棉衣冻着,今日才送到,我便叫府里的人先热了热才带过来的。”
江时卿脸上不见惊喜,也不见失落,只望着那食盒说了句:“怕放坏了,所以趁热也给温府送了一份对吧?”
闻言,袁牧城心中一坠,既因江时卿那句像是在争风吃醋的质问有些欣喜,又因他不信任自己,派人在靖平王府盯梢而感到不悦。
“送到温府的是马奶酒,本想给你也带点,又觉得你身子要养不宜饮酒,所以就差人往江宅里送了些,你的两位先生能喝,”袁牧城眼中的喜色稍沉,“不过,你还派人盯着我呢,这多没意思啊。”
江时卿的目光落在了袁牧城脸上,他细究了片刻那人的神情后,如是说道:“没盯着,只是见将军许久不来,才让絮果去看了看。”
袁牧城被他看着,毫不避让:“还看见什么了?”
“还看见,”江时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稍稍往袁牧城那边倾了倾身子,而后看着那人的双眸,说道,“贵府有几个兄弟长得眉清目秀,着实惹目。”
“是么,”袁牧城心起一阵躁意,“江副庄主好的这口?”
江时卿没答话,撤身坐正后,自矮桌桌脚处拎了两个酒坛上来,摆到了袁牧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