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威势逼人,压得守卫纷纷软着腿跪在马前,齐声道:“翾飞将军恕罪!”
瞧见那几人跪着时都歪三倒四的,袁牧城沉声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急赤白脸的,步子都走不稳。”
守卫答道:“礼陈寺中混入了贼人,属下中了迷香,醒来时发现颜公子,不见了。”
袁牧城在几人中扫了一眼,问:“崔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他人?”
守卫说:“崔尚书不在寺里,属下寻了一圈,见他的马也被骑走了。”
“看你们这模样也走不了多远,”袁牧城叹了一声,瞧着鞍间两壶撞出啷当声的酒瓶,说,“这样,你们先在附近寻着,我去通知今夜巡防的禁军一同帮忙寻人。”
守卫似是寻见了救命稻草,忙伏身谢道:“将军出手相助,属下不胜感激!”
袁牧城自鞍间取下两个酒瓶,往守卫怀中一扔,道:“给我收好了。”
守卫接了酒瓶,可还未有人答话,一阵疾风便自众人身侧扫过。那马又再次驰入暮夜中,跑远了。
——
两人在山间没驰多久,便停在了一片荒林处,颜凌永半信半疑地张望着,问:“淮川,是这儿吗,怎么没人啊?”
江时卿将马栓好,摘了帷帽。
他扶着挂在腰间的刀,往颜凌永那旁走去,道:“许是有事耽搁,过会儿便到了。”
颜凌永瞧着那张俊美到生艳的脸庞,压了许久的欲念竟不适时地蠢动起来。他迎上前,道:“也好,你我难得见面,我也不知要在那鬼地方困多久,趁这会儿叙叙旧也不错。”
江时卿对他露了一笑,那一笑却引得颜凌永欲火更是燎燎。
“你是不是又瘦了不少,”颜凌永伸手轻轻捏了捏江时卿的臂,便顺着向下抚到了腰部,“我摸着这腰间都没什么肉了。”
江时卿脸色不变:“近日想着些事,夜里总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