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一阵躁动,各大臣纷纷惊起,冯若平先一步跑了下去,紧接着,刘昭禹推开了人,煞白着脸快步走下看台。
“太医院的人呢?!”
早早候在马场外的御医挎着药箱,由军卒领着进了马场。不多时,刘昭弼满面苦痛地蜷着臂,被人抬出了马场。
袁牧城不言不语地观着在场众人,陷入了沉思。
谁都能看出是马出了问题,可是用这一招让刘昭弼踏入险境,于颜凌永而言太过明显,于刘昭弼而言太过冒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受益的是刘昭弼,可刘昭弼险些在马蹄下被踩成肉泥的那一幕又反倒像是侥幸逃生。
如果这是一场局,一切都太不可控了。
眼见此景,惊惶直冲大脑,刘昭禹像是立在暴雨里,被混在雨中的刀子劈头盖脸地砸了一通,无助又恐惧。
他紧握五指,喝道:“梁远青!”
梁远青疾步上前,道:“臣在。”
“朕给你半天时间,寅王的马吃过什么,用过什么,由谁人看管,朕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臣领旨。”梁远青行完礼后,便领着人匆匆走了。
颜凌永还沉在方才那场惊险中没有回神,一个抬首便对上了刘昭禹带着厉色的目光。
“来人,将颜凌永暂押刑狱司,其余涉事人等一律收押严审!”
说完,刘昭禹拂袖迈步离去,颜有迁看着颜凌永被人押着拖走,顾不上体面,忙追上前喊着:“陛下!”
刘昭禹抬手让人拦住了颜有迁,头也不回地扬袍而去,不留一点情面。
——
对刘昭禹而言,什么是最触不得的禁忌,众人都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