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三人还以为他身子不适,一时慌了神,江时卿摆了摆手,缓了片刻后,说:“许是外头冷,瞧我开了门便进来躲风了。”
钟鼎山松了口气,道:“下回记得喊先生,先生最能赶这种又凶又野的狗了。”
想到回回撞见袁牧城和江时卿的场景,季冬听着笑出了声。
钟鼎山转头问道:“小季冬,你在这儿笑什么?”
季冬忙摆头:“没什么。”
钟鼎山看着她叹了口气,拾起顾南行寄来的那段枯枝在桌面上敲了敲,说:“先生就不乐意说你,大冷天的还在夜里沐什么浴,姑娘身子受不得寒你不知啊,回头我得说说这顾小子,姑娘哪是和我们这些糙老爷们一般养的。”
姜瑜笑道:“南行待人好着呢,再说了,小季冬不是也出落得漂漂亮亮的吗,一点也不输别家的姑娘。”
眼见身边各个都替顾南行说话,钟鼎山扔了木枝,说:“顾小子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了,怎么不记得给我也灌一盅呢?”
这时,絮果匆匆跑来:“主子,寅王今日辰时入阇,现已同皇帝一起到上曦苑去了。”
江时卿点头,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让絮果坐下,而后才说:“此次马球赛,颜氏和冯氏若要争,争的当是与宋府的婚事,宋秉因岑昱一事帮亲卫军免了责罚,纵使兵部尚书仍是梁远青,但亲卫军归的却是宋秉,谁若得了这门亲事,便等同于握住了亲卫军。”
絮果听着疑惑,看向姜瑜问道:“可先生不是说过,尚书这职位始终比侍郎高吗?”
姜瑜笑答:“此话是不错,可颜凌永是皇帝的表亲,寅王又是名副其实的亲王,无论宋千金日后与哪位定了亲,宋秉也定是要加官进爵。到时比起梁远青,他自是更适合坐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
季冬撑着脑袋发愁:“女子婚嫁不由自己做主,还成了旁人争夺利益的工具,我若是宋千金,心都得凉了半截。”
钟鼎山却说:“我们家季冬的婚事往后自己说了算,若是遇上了情投意合的人,先生们自当替你备上嫁妆,风风光光地送你出嫁!”
季冬歪着头问:“我若是不嫁呢?”
钟鼎山一时发愣,姜瑜便接了话:“不嫁便不嫁,还省了嫁妆钱不是。”
闻言,季冬气得发笑:“与川先生,您也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