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弼,快起来。”刘昭禹笑着抬手,赐了座。
方才坐下,刘昭弼端着双臂行礼,愧道:“前段时间柠州粮田正值收割时节,臣弟连皇兄的寿辰都没赶回,还请皇兄见谅。”
刘昭禹摆了摆手,道:“见外什么,倒是这柠州用来供养军队的粮田还需要你多照看,朕瞧那户部递来的折子上写着今年生柠两州的储粮比去年减了不少,定要算准了各营将士所需食粮,到时不够的,朕命户部从官仓中拨。”
放在一旁的鸟笼偶尔传来几下蹦跳声,刘昭弼循声瞧了几眼后,才道:“劳皇兄忧心,臣弟年底便遣人开垦荒地,幸好赶上春耕前开了大片荒地,若能有收成,想来应当能补给不少口粮。”
刘昭弼比起往年稳重了许多,肤色被日光晒得黑了些,看模样也瘦去了不少。
刘昭禹心觉亏欠,瞧着人时,放低了声音:“这些年辛苦你了,离了阇城,可还习惯?”
刘昭弼笑了笑,说:“柠州虽比不上阇城富庶,但也好待,只不过念着皇兄时总想回阇城看看。”
“如今父皇膝下只剩你我兄弟二人,若能将你留在身侧,朕自然开心,”说着时,刘昭禹叹了口气,“只不过西、北两境皆有外患,虽有粮道,但军队供粮不能只靠户部拨,生柠两州的粮田专为军队所耕,需要靠得住的人照看,有你在那旁,朕才放心,你莫要怪朕。”
“能得皇兄信任,臣弟又怎么会怪罪,况且,臣弟今日不是回来了吗,能与皇兄在此叙旧,哪儿还有空怪这怪那的。”刘昭弼笑得爽朗。
刘昭禹看着他,宽心了不少:“朕一人居住宫中,常觉冷清,总想着若二哥和九弟还在,此时定然热闹。幸亏还有你在。”
闻言,刘昭弼伸指逗了逗笼中的鸟雀,道:“皇兄可是在等臣弟逗鸟?”
刘昭禹终于笑了出来,起身走上前,道:“你瞧朕开心得都忘了这事儿,初春时上曦苑的景色也好,朕带你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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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温煦,江时卿与姜瑜在院中读着顾南行寄来的信。钟鼎山时不时凑到二人身后瞄一眼,便又举着竹枝教季冬练剑去了。
“林梦先生。”江时卿远远唤了一声。
钟鼎山回过头:“什么事?”
“南行给你捎了东西。”江时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