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默了多久后,何啸佯作受寒,握拳在一旁故意咳了好几声。
袁牧城终于开了口:“既然江兄有心,我们自然要领了这份好意。”
二人随着江时卿进了门,一路到了燃着灯的书房。
何啸没坐多久,就带着袁牧城解下的大氅去了浴堂烘衣。
才挂好了衣裳,他便听见了叩门声。
他拍了拍沾水的双手,走去开了门,见到的却是季冬。
季冬看清了人,笑道:“我道这个时辰怎么还会有人在浴堂里,原来是何大哥,可是江主子让你来的?”
何啸也笑道:“江公子见我和将军的衣裳被雪淋湿了,便让我们进来回个暖,季姑娘怎么还不睡?”
季冬垂头踩了踩影子,说:“睡不着便出来走走。”
寒气此时更甚,何啸侧了侧身,让出了一条道,说:“外头天冷,姑娘要进来吗?”
季冬瞧着,欣然地踏进了门。
“多谢。”
两人静静地望着发红的木炭,坐在烤起的炭炉边暖着身子,浴堂里澡豆的香气让人闻着舒心,一时忘了外头的风雪。
“季姑娘最近是有烦心事吗?”何啸问。
季冬搓着手说:“也算不上烦心,只是顾主子现今出门不带上我了,有些失落。”
何啸还不曾见过顾南行,顿了顿,才说道:“虽不太了解你口中的那位顾主子,但他既然能照顾姑娘这么多年,自然是把姑娘视作亲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