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了,陛下在除夕宴会上不知听了哪个的胡言,竟想给宋侍郎千金指婚,可适龄的人选只有我、寅王和温开森,可那温尧丝毫不表态,便也只剩下我和寅王二人了。父亲想着与宋侍郎打好的关系不能因一门亲事就作罢,便要我想法子娶了她,因着颜氏,纵使万般不愿,这门亲我还是非争不可。”
颜凌永叹了一声,接着说:“因此初一那日父亲还特意领我到宋府拜访,可那宋千金竟躲着不愿见人,我本就不乐意讨好她,再经这一出,谁还能好过?”
江时卿借步走到一旁倒茶,便顺势脱了颜凌永搭在肩上的手。
“既然今日来的是我江宅,颜公子自扰也是无用之举,倒不如找些乐事摒了烦扰。”
颜凌永跟着他走去:“饮酒浇愁闹得胃疼,还不如去兵部的马场骑个马,指不定能泄泄愤,可那宋侍郎就在兵部,真是晦气。说到这儿,若我能在下月马球赛上取胜,可不就得了陛下的青睐。”
“颜公子若能取胜,赏赐自是少不了的。”
说着,江时卿将茶递过。颜凌永笑着接手,又借机摸了一把那人微凉的手指,才含着茶水不过瘾地回味方才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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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何啸和温开森找到不欢而散的两人后,袁牧城在靖平王府瞧着家书怔了一日一夜,才叫了何啸派人到江宅外盯着。
这一日,见何啸从外头回来,他便叫住了人。
“何啸,这些天江宅那边有什么动静?”
何啸停了步,回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颜公子到江宅去了几趟。”
“颜凌永?”袁牧城微微蹙眉,语气不善。
何啸说:“是。”
袁牧城又问:“他待了多久?”
何啸想了想,说:“长的话基本能有一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