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独自沿无人的河岸走着,映了光的水面粼粼,水流托着河灯往幽冥处缓缓渡去,江时卿看得沉默,随着水流而行。
一记轻响,袁牧城从岸旁的树干上一跃而下,拦住了人。
“见人就走,还气呢?”
江时卿说:“怕扫了将军的兴。”
袁牧城走上前,要去拉那人的手臂。
江时卿后退:“做什么?”
见他又躲,袁牧城收紧了抓空的掌心,心里忿忿。
“我咬的,我负责。”
袁牧城攥了那人的手臂直往面前拉,强势得不容抵抗。不多时,江时卿的袖口被撩起,露出一截裹着的白纱布。
“药已经敷过了,要拆吗?”江时卿看着他说。
袁牧城松了手,道:“你若气不过,大可咬回来,不用躲。”
江时卿理着衣袖说:“我若咬了,将军岂不是要更恨我?”
袁牧城慢慢倾下身,微微一笑,咬着字说:“你也知道自己招人恨啊。”
江时卿缓缓抬眸,笑道:“是啊,生来就招恨,不然我与将军无冤无仇的,缘何会让将军这么恨我呢?”
那双含媚的眼一笑就更招人,袁牧城看得心中掀起狂风骤雨,满是不爽快:“就凭你骗我唬我,又非要招惹我。”
江时卿平静地说:“我说了,没骗过你。”
袁牧城着实有些恼了,直起身又逼近了一步,桀骜之气直朝人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