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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不道不道寒 963 字 2022-10-02

“我不聋。”江时卿站在门边说。

袁牧城在迷迷糊糊中瞧见了人影,便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方才袁牧城醉酒后,又是举着怀里掏出的家书乱念,又是扯着江时卿发狠,院里那一出已经闹得江时卿头疼,如今好不容易能安静些,江时卿也只好先顺着他,便走到了榻前。

适才酒水倒了半身,江时卿便把袁牧城的衣袍褪了,只留了中衣,可袁牧城被闷出了汗,自己又把衣领扯了个半开,所以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躺在被褥间仰着脖子喘气。

听见床边有了声,袁牧城才又睁开被酒迷得氤出水汽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江时卿半身泛着烛光,面容被衬得发柔,纵使神情孤冷如纯白的霜雪,也不疏远,倒是像将要融了的冰川一样,被化开后就能直往他人的心头流去。

真是漂亮。

袁牧城心里想着,更热得慌。

江时卿被这么看了半晌,很是不自在,却又弄不明白袁牧城要做什么,便挪开了眼。

袁牧城见他看向了别处,便要伸手去碰他,可江时卿却将手往身后一背,轻轻错开了那人的指尖。谁知袁牧城真就被他这么一个躲闪的动作惹炸了毛,干脆一把拉过那人的手臂,箍在怀里。

手臂被扯得突然,江时卿往床边倒去,半身都扑在了袁牧城的肩头。

“躲什么?”袁牧城狠声道。

江时卿被那身躯烫到了,侧脸去看时却对上了同样让人发烫的眼神,于是他便撑起身子抬手遮了那人太过露骨的目光,低声说:“睡觉。”

静了片刻后,看人像是睡着了,江时卿才用空着的那只手从怀中取出叠好的家书,压到那人枕下,而后小心地把手臂往外抽离。

袁牧城感觉到那人的手臂正往外脱去,心里一急,双手把那手腕扣住,张口就咬了下去。

江时卿闷哼一声,便也由他咬着。皮肉被齿尖破开,往外渗着血,腥味沿着齿缝和舌尖往袁牧城的嘴里溢去,他尝着腥甜又舔了一口才松嘴,睁眼看着被咬疼的江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