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行朝她伸直了手,道:“我叫你主子,你来拿成吧。”
“不成,”季冬说着便又被路旁的糖人引去了注意力,“絮果你看这个糖人是不是长得很像林梦先生啊,吹胡子瞪眼的……”
见状,顾南行无奈地耷下双手,朝不远处的江时卿喊着:“淮川,江淮川!”
闻声,江时卿回首瞧着他。
顾南行又举起两只手,把东西都晃出个声响后,不满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要不我来付钱你拿东西,成不成?”
江时卿不应他,只浅浅笑着,没过一会儿便又转头走了。可他也才行了一步,就被眼前的男子拦住了去路。
“江兄,巧啊。”袁牧城笑道。
江时卿停步看着人,说:“将军今日怎么得了空?”
袁牧城叹了口气,道:“也就今日才得了空,结果被人扯着到了街上,不然是该找江兄小酌一杯了。”
江时卿笑言:“酒早晚都要喝,也不缺这一日两日。”
袁牧城倒是第一次在冬日底下这么看着江时卿,竟觉得面前那人瞧着柔和,裹了绒的大氅围在肩上,还真像窝着脸钻入绒毛中取暖的小兽,连咬人都是在邀宠。
真让人怜得要命。
袁牧城真是这么想的。
他此时看着江时卿,就同少年时初见袁皓勋从府外带回的那只狗崽一般,心中腾起一阵怜爱。更重要的是,那时袁牧捷还是能披甲奔赴战场的英勇儿郎,而他在大哥大姐的庇护下,便能不顾家事国事,只一心做那个潇洒自在的袁牧城。
可再一醒神,他紧了紧五指,终是摒了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
“这位是翾飞将军吧。”正在他晃神时,顾南行已经自后头走到江时卿身边,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