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里能见什么姑娘,不过要说我是凭借出色的容貌打退了巴狼部倒是不假。”袁牧城接话侃道。
“瞧你这混样儿,半点没变,”陆天睿说,“你大哥可还好?”
袁牧城笑了笑:“大姐她挺好的,不过御州英俊儿郎不少,指不定哪天就被拐跑了。”
陆天睿推了他一把,说:“我问的是你大哥,能不能有个正形?”
“行,不逗你了,大哥好生养着呢。”
“那……”陆天睿犹豫着问道,“他的腿是不是……”
袁牧城没说话,只是点了头。
这回陆天睿安慰地拍了他的肩,替他拉过缰绳:“好了,你有事便先走吧,今日莫不是我瞧见了你,估计该要等离阇的时候才能记起有我这么个人了吧,改日自带酒水到我府上谢罪。”
袁牧城随即上马,作了个揖:“陆大将军宽宏大量,这赔罪酒骁安记上了。”
说完,他便拉起缰绳飞驰而去。
直到望着袁牧城策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陆天睿才垂首笑了一笑,转头进入宫门,那嘴上似乎还在喃喃着什么,可除了他自己,谁人都听不真切。
“追不上。”他说。
此生注定了镇守阇城,那千里的雪野,万里的河山,便追不上。
——
江宅内,江时卿正坐在水池石桥边喂着鱼,饵料方才丢入池中,便引来半池的鱼争相抢着食,饵料快丢完了,底下的鱼还不知饱地张嘴讨着。
“主子,翾飞将军当真带着琴来了!”絮果绕着石桥跑来。
絮果才跑了一半,江时卿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