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只是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捞点油水,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些钱也不算什么。不过你的胃口大到这个程度,我倒是没有想到。”
“我本以为萧娴那个女人野心已经够大了,简直不自量力——比起你来也是小巫见大巫了。”虞正颜淡淡的说,“她应该庆幸,自己生出了个好儿子。”
他态度自然,语气既不讽刺也不轻蔑,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萧静盯着他冷峻的脸,良久才僵硬道:“那是自然。”
虞正颜没有看他。那目光停在某处一会,才继续道:“滚吧。”
虞正卿愣了下,上前一步:“就这么让他走了?”
在他心里,萧静干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应该把他关起来好好教训,抽到他求饶悔过,再也不敢了才对——这是虞父从小贯彻到大的教育方式,深深的扎根在他们的心中。
萧静似笑非笑的看着虞正颜:“就这样?”
“不然呢,让你留下一只手或者一条腿?”虞正颜道,“阿静,你也太高估自己了。为了你,还不值得。”
萧静面色变了变,而后笑了:“虞正颜,你会死在你的自大上。”
虞正颜眼皮都不抬一下:“我等着瞧。”
“另外。”他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让你背后那个小东西把他的兔子尾巴藏好了看在长辈的交情上,这是我最后一次善意的提醒。”
萧静的笑僵住了。
“你知道?”他问了句,却并没有想的得到什么回答,又自己喃喃了一遍,“你知道。”
他静默了一会,似乎有些怜悯的意味,点了点头:“我会把你的话带到的。”他的目光又转向了虞正卿,紧紧的盯着,那眼光专注到了怕人的程度,仿佛要把虞正卿从内而外的切割开来。
“少爷,我走了。”
虞正卿并没有察觉到他诡异深沉的目光。他的大脑里被震惊,愤怒,还有种种复杂的情感和思考充塞住了,陷入了一片混沌的回忆里。
萧静刚来虞家的时候,只有五岁,虞正卿三岁,虞正颜十岁。三年后,他们的母亲就跳楼自杀了,因为产后抑郁,她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疗养和治疗中度过的,虞正卿和虞正颜甚至不是能那么清楚的回忆起她的相貌,大概就是十分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