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不喜欢有人对她处处照顾,所以不仅是把温予白拒之门外,她也不接受孙建民的好处,但是她对孙建民对比对待她态度要好一些,会让他上门,给他沏一壶。
所以那天温予白才会折返,她以为孙建民去了,刘月芹是一定会给他开门的。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连对自己女儿的爱都是伪装出来的,那他为什么还要月月登门拜访刘月芹,当年白忱摔伤会不会也有什么隐情?
温予白心跳得飞快,忽然掀开被子下床,时砚一直看着她的动作,见她直愣愣地要出去,长腿跨过茶几一把搂住她。
“你去哪?”他问,语气略重一些。
温予白抬眼看他,眼中带着慌乱:“伯母会不会有危险?我要去看看她!”
时砚眼神一松,覆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抚了抚:“她还在icu,那里探视有固定的时间,你现在去也见不到,在那里她比你安全。”
温予白大脑有些乱,几乎要失去理智,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什么,宗川野看着有些发懵,也站起身,温予白一看到他,忽然定了定神色,走到他面前:“宗川野,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见一见孙建民的妻子?”
“妻子?”宗川野顿了顿,“前妻?”
“前妻?”温予白更加惊讶,宗川野点了点头,“没听说过他有现任,就有一个前妻,就是那个小女孩的亲生母亲,他们两个在三年前离婚了,孩子本来是妈妈带,但是死亡前一天,被孙建民接走了。”
温予白大脑轰地一声,感觉世界天旋地转,所有发生的事都跟她想象中不一样,如果孙建民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那白忱的死究竟跟他有没有关系呢?
又或者,白忱原本可以不用死呢?
一想到这里,温予白就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她抚着胸口,不停吸着气,时砚赶紧过来将她抱起,冲宗川野吼道:“去叫医生!”
看温予白情况不对,宗川野也没时间计较时砚关心则乱,他走到床头按了一下呼叫的按钮,看到时砚把神情痛苦的温予白放到病床上,问时砚:“这是怎么回事?”
时砚没说话,只是给她盖上被子,护士很快就过来了,看到温予白的模样之后赶快叫来医生,打了一针镇定剂才缓解症状。
宗川野和温予白也算相熟,从来没见过她的情绪这么激动过。
枕头边的手机铃声响了,时砚看了一眼接起来,那边传来男人的嗓音。
“温柒,我给你订的饭吃了吗?”
时砚:“扔了。”
然后挂断电话。
手机声音不小,反正宗川野是都听见了。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进来就看到时砚臭着个脸。
无声笑笑,他看破不说破,见温予白熟睡了,想起自己还有疑问,就要拉着时砚出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