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都应该有个了结。时屿站在窗边发了会儿呆,拿起手机准备回复endless公司那边的线下活动邀请。似曾相识的动作,几乎一致的发现。
垃圾箱里躺着一条未读邮件,里面的内容几乎都是辱骂词汇,放狠话的样子跟当年如出一辙,好像这个人骨子里就是坏的,骨髓里流的都是肮脏黑水。
时屿扫了一眼,大概就是讽刺她,说盛峋和她一起完全是病态依赖,根本不是喜欢。只有时屿这样的傻子才会沾沾自喜视若珍宝。甚至猜测时屿吹了枕边风,否则盛峋怎么可能一条微信都不回复。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在准备起诉李嘉桃,时屿很想直接告诉她,此时的她完全一个跳梁小丑的模样。她曾经做过那么离谱的事情,竟然会觉得盛峋已经不记得了,还觉得他有可能喜欢上自己。
要说李嘉桃没有妄想症之类的,时屿是一点也不相信。把邮件看完后,她动作熟练地录屏保存,统一存到一个相册里留证。
等盛峋拿到视频,一切就都准备就绪了。只是,坐在家里的人,此时并不知道会所那边的情况。
盛峋一早过去时,会所里很安静,门口站着一个服务生,见他过来后什么也没问,直接引他进了楼上的房间。
推开门,刺鼻的酒精味,里头掺杂了清甜的香水味,很不搭地在空气中混合,然后灌进自己的鼻腔。
他下意识停住脚步,微微皱眉,视线往房间深处扫过,见江芸儿手里拿着酒瓶喝得烂醉,脸上铺着醉酒后的红。
她醉后格外大胆,此时还是冬天,她却穿的很单薄。上身一件露脐的短吊带,一侧肩带还一直往下滑,下身的裤子极短,完全不是这个季节的装束。
见人来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笑得很甜,软着嗓子说:“盛峋?你来啦。”
他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目光盯着墙壁的画,视线没有放在远处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