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他在我的生命里占了很重要的比重,我到现在都没法掂量清楚他在我这里的位置。”
章柠理了理,轻蹙眉偏头,”所以你在担心,他可能比盛峋更重要?”顿了顿,“可是这根本不是同一种情感,盛峋是要陪你走向以后的人,而那个男生,他再重要也只是当年遇到的路人,他可以给你带来刻骨铭心、影响一生的记忆,但他只有深度,没有远度,你明白吗?”
“屿屿,虽然我和盛峋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多少在别人嘴里听到过他的事情。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他从来不会对别人这么上心。这么在意你的人,你肯定不希望他因为你变得郁郁消沉的吧……”
时屿低头,右手扣着自己的左手腕用力掐,手背上的血管猛地鼓起来,因为充血指端开始发麻,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血管可能要破了。
章柠一惊,连忙要去掰开她的右手,却见她自己慢慢松了力,两只手都在颤抖。
“我会告诉他。”时屿失魂似的,没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深呼吸两三次后,再重复了一遍,“柠柠,我会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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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窗帘被拉上,整间屋子笼着黑暗。
刺鼻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地上滚落了许多瓶子。玻璃,易拉罐的,瓶瓶罐罐,椅子上的人稍微动一下都会发出声响。
盛峋坐在客厅,双眼没有神,因为一晚没睡,血丝更加明显,布着瘆人的红。他动作机械地打开一瓶又一瓶酒,没有停顿地一直喝,越喝越清醒。
厨房里的电饭锅一直在滴滴滴地叫,时屿早上离开时煮的粥已经保温了三个小时了。他想等她回来一起吃,但一直没等到人。发微信给她,她没回。最后是问章柠才知道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