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峋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头发应该洗过,软软地耷着,客厅那边的光源打过来,他真的很像个小白脸。
“晚上点外卖吧,我想吃——”时屿低头点开外卖软件时,腰上忽然被一道力往前拉,她下意识抓紧手机,连人带手机结结实实地撞进他的怀里。
手机撞到了他的肋骨,时屿听到沉闷的一声响声,偏偏被打到的人没发出一点声音,像根本没有痛觉神经一样。
“我看到了。”他说。
时屿反应了会儿,以为他说的是“看到了自己发的微博”,很低地嗯了一声,“先吃饭吧,我饿了。”
盛峋没有松开她,手扣得更紧更用力,滚烫的皮肤贴着时屿额头,她觉得自己都要被烫发烧了。
“谢谢你。”
“嗯?你谢什么。”
他喉结滚了滚,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微微泛红。背着自己的本意说:“替那些受害者谢谢你。”
时屿听后闷笑了声,手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腰,打到肌肉,还把自己打疼了,“有感而发啦,我们去吃饭吧?”
“好。”
时屿退开他怀抱,低头继续挑选晚上的外卖吃什么。天花板上的灯浅浅落在她身上,她穿着浅色的睡衣,此刻更显得恬淡温柔。
不会再有人想起,这样一个单薄的身影,曾经闯过穷街陋巷,顶着殴辱和污言,奋不顾身地把他救出深渊。
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