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间还有一截,你上次没用完。”时屿看他拿着艾条出来,出声提醒。
盛峋点头,却还是拿着这跟新的走过来,“不是没用完。”
他坐下,双手握着她不舒服的右手,很轻地开始揉捏前臂地的肌肉。
“上次忘记告诉你艾灸需要把衣服拉起来贴着皮肤,”他说得慢,手上的力气恰到好处,生怕太大力加重她的伤势,“你睡得早,所以没有灸。“
”哦……我就说为什么早上起来房间里没味儿呢。“
他掌心的温度有些烫,从肘部前后一直慢慢按摩到手腕附近,期间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脖子下垫上一个公仔,以一种更舒适的方式仰躺在沙发上。盛峋默不作声地给她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被治疗的人气息逐渐均匀,合眼不知是不是睡过去了。
一直到他加大力度摁在手腕附近时,时屿才稍微往回缩了下,轻蹙眉低声怨了句:“疼。”
他正打算给她施针,顺势将手挪开,把桌上的一袋银针拿过来,动作娴熟地给自己和时屿的手消毒,戴上手套后,语气半打趣半安抚地对她说:“这次不问疼不疼了?”
“……”
虽然是男生,但他的手确实很巧,尤其在扎针的时候,时屿只感受到酸麻胀的感觉,痛感几乎没有。
盛峋的手法更好一点,这是她上次把他和王医生比对以后得的结论。
“把手抬起来,我在下面灸。”他扎完针说。
时屿没太听懂他后半段,但听得懂前面。于是很顺从地将手抬到半空中,还要小心留意不要牵扯到手背上的银针。盛峋把艾条点燃后,燃面朝上凑近她的手掌,手背上扎着针,手掌面被艾叶熏,温热的感觉很慢地在手掌心匀开。
时屿第一次做这样的治疗,好奇地盯着看了会儿,明确这个方式不会疼后,她悄悄移开视线,顺着那只极好看的手,攀爬着他的静脉缓缓上行,直到隐没于他的衣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