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瘦小,单薄的一小团坐在沙发上,脚边全是玻璃渣碎屑。
盛峋呼吸声压小,慢慢走到她身边。
“还能做朋友吗。”她声音很哑,对着空气说话。
盛峋不知道她问的主语。但不管是章柠还是他自己,答案都是同一个。
“能的。”
时屿醉得有些厉害,神情低迷,轻轻晃着自己的腿,把地面大块的玻璃擦得滋滋作响。
“可我不想和他做朋友,想和她做朋友,怎么办呢。”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时屿说这话时声音哽咽,盛峋站在旁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走上前先把她附近的玻璃渣踢开,然后才坐在她身边。
一股很熟悉的木质香水味钻进鼻子里,顿时涩苦带着微甘的味道遍布整个喉腔。她动了动鼻子,仔细地吸了一下,反应很迟钝地片循着味道转过去,呆滞地分辨面前的人脸。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时屿很快低下眼帘,坐直身子想探身捞一瓶酒过来,被人轻轻带回来,扶着她不盈一握的腰。
“屿姐,虽然这样做不对,我还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时屿迷迷糊糊地,神情不耐烦地皱眉,“别这样喊我。”
“你喜欢我吗?”
她像是蓄足力气,用力地把自己腰上的手掰下来,还试图把他推远,“你和章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你能明白吗?还要说的多明白啊?”
盛峋把摇摇晃晃的人虚护着,防止她不小心滑下沙发,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伤。
“那我换一个问题。”
“你换什么我的答案都是这个,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