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推开门,看到靠墙站着的人,脸色惨白,还没完全缓过来。
“你好,你方便说一下情况吗?”
“那个男的跟踪我,我没有男朋友。”她声音小,手抓着旁边的鞋柜才能勉强站稳,腿软得发颤。
确认好情况后,警方把男人带走,他们过了会儿才去公安局做笔录。
写字的时候,时屿的手还是冰凉发抖,短暂地进入应激状态,身边任何人说话大声些她都会异常警觉,笔掉下来好几次。
半个小时后,时屿从房间走出来,看到盛峋一直沉着脸坐在一旁,勉强地扯起一个笑,“弄好了,走吧。”
时屿脸色实在算不上好,今早赶飞机本来就没化妆,现在看过去脸色苍白无华,嘴唇也没有血色,仔细看牙床还在不停地颤。
公安局门大开,对面马路走过一辆大货车,因为路况复杂突然鸣笛,这声尖锐对现在的她来说是非常大的刺激,被吓得一个激灵,目光失焦地循声望去。
盛峋学康复的时候选修过心理学,大概和创伤应激对上了症状。现在不能让她受太大刺激,最好去一个安静、相对安全的地方,她家大概暂时不能回了。
“姐,你相信我吗?”他伸手隔着衣服,轻拉起她的小臂。
时屿浑身上下冷得像浸在冰水里,但奇怪得很,与他的手相接的位置,像有熔岩流过,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