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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张了张嘴,怔在原地。旁边一直看不下去的男生把她拉开,“你别在这添乱了,他才是专业的。”

盛峋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她的伤口上。

口罩带子虽然剪断了,但是钩在耳环铁丝上的一小段绳还卡得很紧,怎么着都会有点疼,而且,时屿惊讶地发现,他手在抖。

“等会儿。”时屿出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后面有单独的休息室吗?”

这个请求有点奇怪,但主持人还是回答,“有的。”

“过去弄吧。”时屿看向盛峋,眼底露出一点点乞求,下一秒,她佯装不好意思地道出缘由,“我怕疼,等会儿尖叫起来你们会被吓到。”

紧张的氛围被她一句话逗的轻松很多,主持人也笑着起身给他们带路。

“我帮你把耳环取下来,会有点疼。”时屿坐在梳妆台上,背对镜子,面对他。盛峋身量高,躬下身注意力高度集中地把绳子和耳环分离。

是挺痛的,她下意识缩了缩。不过几乎是同时,耳边传下他指尖冰冰的温度,某种程度上发挥着“麻醉剂”的功能。

全程他都在认真地处理,没再说话。

酒精棉抹上伤口时,她没忍住低嘶,很想往后躲开。

盛峋见状立刻用手把着她滚烫的脖颈,再次把棉球按上伤口,随后低笑一声,打趣说。

“姐,怕疼得吃亏。”

“?”她皱眉想反驳,他立刻又补充一句,有点求生欲。

“不过吃亏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