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瑶脚步停下来，叹了口气，缓缓转身。

霍恒渊面无表情看着她，等她回话。

郁瑶提了提嘴角：“如你所见……我要出去。”

霍恒渊冷冷出声：“你知道他来了？”

郁瑶当然知道，毕竟，这是叶彤专程来告诉她，要求她趁机动手让霍恒渊死心。

郁瑶对这样狗血又无聊的事情很无语，却不得不照做，她看着霍恒渊，神情一片淡漠。

没有回答，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霍恒渊眼底泛出淡淡的血腥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她戏弄了。

她的眼神，还有那个亲吻以及她的回应，全都是假象。

她和上次一样，安抚了他后再次准备回到李承泽身边……

郁瑶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去，霍恒渊抿唇大步上前就要阻止……可就在这时，胸腹处猛地一凉，接着又是一热。

他怔怔低头，看着毫无预兆刺进自己胸腹中的匕首。

这把匕首，曾被她握在手中与他一起闯过皇陵，同生共死……如今，直直刺在他胸腹中。

如果说前一瞬霍恒渊心里还残存着些许希冀和期盼，那么这一刻，这毫不留情分明下了死手的一刀便彻底斩断了他的自欺欺人和自作多情。

她一次次的利用和戏弄，他一次次的失控和妥协，如今看来，他就像一场笑话。

他强撑着冰冷的面具，却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就相信了她的花言巧语……他甚至想要带她回燕北，回去自己父母兄长长眠的家乡、他长大的地方、他心中唯一的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