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可以生效了。”
周洛言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去,他先是愣了几分钟,然后扒着玻璃窗,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半句话,安漠就切断了电话。
周洛言惊慌的看着他,安漠却不再回过头来了。
那一夜太长了。
青年一直站在窗前流泪,求着他的爱人,他的哥哥,看他一眼,理他一理,一声声的求,一句句的说着他爱他,嗓子都要说哑掉。
可oga发起了高烧,腺体开始肿胀,他背对着青年,眼睛已经看不清了,那就不看他了。
耳朵也听不到了,那就不会心软。
那一夜,是真的很长。
崔树赶过来时,无菌仓已是一片混乱。
医生们在给安漠打退烧针,清理腺体的瘀血。
周洛言全程看着他们,眼神已经空洞,跟只孤魂野鬼一样。
崔树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知道,周洛言再这样下去,会比安漠先胯掉。
周洛言也意识到了,所以,他不等崔树说什么,终于从安漠的病房外退了出去。
他知道,他的oga哥哥又在和他宣战了,就像他那次绝食一样。
可是,这一次,他不会输了,他不能输了。
他知道,他一输,就会彻底失去安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