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外投射到书的扉页上,安漠用指尖摩挲着上面的文字。
非是情书。
当年那个艳丽少年说过的情话,也仿佛一场飞花美梦。
如今,梦碎了,他也该清醒了。
直到晚上,安漠才从图书馆出去,吃了饭,回到了教工宿舍。
洗澡时,他的后颈一阵阵刺痛,因为不大明显,安漠也没有太在意。
同一时间,疗养内已经乱了套。
昨天中午,周洛言跟着肖禹西的车时,突然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说是季晴突然没了呼吸。
这个月,她已经第三次呼吸暂止和休克了。
但不知为什么,周洛言接到这个电话后,比往常的每一次都要不安。
他最终赶了过去。
起初,他想等季晴稳定一点,就立刻去找安漠。
他是很想安漠了。即使安漠不想看到他,他也想见一见安漠,什么都不做,看他一眼,听他哪怕骂自己一句也好。
可季晴这次的情况糟糕透了。
周洛言赶到后,她已经烧到虚脱,整个人都没了呼吸,当即被推进了手术室。
这三年多以来,她无数次经历这样的险境,却又生生给熬了过来。
周洛言不知请了多少国内外的专家博士,用了多少法子,都未能让季晴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