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打过点滴,安漠约莫凌晨时分就能醒来。
谁知到了六点多时,安漠反而越烧越严重。
肖禹西听安漠呼吸钝重,给他试了烧,吓了一跳。
安漠已经烧到40度了,这于一个成年人而言,将达极限。
肖禹西立刻找来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下安漠的口鼻,暂时给他吃了点退烧药,又吩咐肖禹西八点时带他去做个血常规,说是目前并没有烧成肺炎,要注意休养。
肖禹西按他吩咐,一边用湿毛巾给安漠物理降温,一边随时给他测量体温。
安漠作为一个oga,体质本就虚弱,淋了那么久的雨,又加之他一发烧本身就好的慢,这场高热最起码要反复持续一个多星期。
他生病时总喜欢说梦话,肖禹西看着他时,安漠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他先前没有注意,可当天亮,病房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时,他突然就听懂了。
安漠在喊周洛言的名字。
一个人在自己生病的虚弱状态里,一直挂念的人,于他而言有多重要,肖禹西不会不知道。
所以,当他抬头和周洛言对视的时候,眼神已经不自觉变得十分敌意了。
周洛言对他也不会客气到哪里去。
他走到床边,看了安漠一会,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回实处。
他其实早该过来了,但事不凑巧,全他妈都赶一块去了。
他下山后,因为车速飙的太快,撞上了一辆小轿车,出了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