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到警局，花时漫单独进去见卫久宁。

她上次见卫久宁还是一个多月前，比起那时卫久宁憔悴了不止一星半点，眼里满是红血丝，瘦得脸颊都有些凹陷。

卫久宁也在打量花时漫，比起自己，花时漫可谓是精神抖擞。

他轻笑一声，带着嘲弄，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谁。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赶时间。”花时漫在他对面坐下。

“你相信一个身体里会有两个灵魂吗？”卫久宁问道，嗓音多了几分沧桑。

花时漫挑了挑眉：“我只知道世界上人格分裂最多的是24个人格。”

“不是人格分裂，”卫久宁摇摇头：“我出过一场车祸，醒来之后脑海里多了一道跟自己一样的声音，他说自己也是卫久宁，说这个世界是错误的，我不该跟蒋若雨在一起，你才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侣，在未来我们会有幸福的家庭，有一对漂亮的龙凤胎。”

“这种话别乱说，我有男朋友。”花时漫赶紧撇清关系，她男朋友可还在外面听着呢。

卫久宁自顾自说道：“我怀疑是不是你为了得到我找人催眠我，或者是给我下了蛊。”

“过于自恋其实也是一种病。”花时漫说道。

卫久宁噎了噎，隔了一秒才继续说道：“我去做了全身检查，看心理医生、看精神科，但是毫无作用，什么问题都没检查出来。”

旁听的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怀疑卫久宁是想假装精神有病，逃脱法律制裁。

“那东西还企图离间我跟小雨的感情，然后去找你，甚至控制我的身体、侵占我的人生。我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你，药物、催眠都对他没用，所以只有从你下手，于是我找人假装刺杀你，看到松下大雾追杀你时，他一直在求我救你，可还是不肯走，直到松下大雾杀了你，他崩溃了，消失了，”卫久宁闭了闭眼，享受身体完全属于自己的那种轻松感：“我的人生终于回到正轨。”

花时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难怪之前卫久宁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