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斩钉截铁地说:“我选做题!”
梁非桓笑了一声,伸手撷起她的柔夷,垂眸一根一根把玩:“可是怎么办,今晚我并不想把这个选择的机会交给你。”
他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葱白的指尖,给出不容置喙的答案:“卷子做完,否则,我不介意一边做,一边做。”
姜悦乔手指蜷起,抿了抿唇角,试图跟他讲道理:“哪有你这样的,到头来两个都要做?”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当然是两个都不做。”
梁非桓漆黑纤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含笑看着她。
姜悦乔脑海中关于晋江不能详细描写的那些记忆纷至沓来,一个个场景如放电影似的地冲击着她的感官。
暧昧铺陈开来,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带了点笑:“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回味?”
姜悦乔一惊,乌眸蓦地带了点湿润的水意,在璀璨的水晶灯灯光下朝他盈盈往上来,带上了一层不自知的勾人意味。
乌发雪肤,鲜少在人前流露的妩媚浑然天成,连头发丝儿都弥漫着一股吸引他攫取的荷尔蒙。
梁非桓伸手抬起她的脸,眉宇间神色认真:“你在勾引我,姜悦乔。”
姜悦乔:“???”
梁非桓的另一只手撑着她身后的桌面,微微俯下身,一瞬不瞬地攫住她的目光。
姜悦乔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眸光一敛,自然而然地落到男人颀长的脖颈上,聚焦在他的喉结。
下一秒,像是对她目光的回应似的,男人喉结轻滚。
姜悦乔赶紧继续敛眸,躲开他的危险地带。
然后这一收敛,她这个角度望下去恰好能看到男人藏青色睡袍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姜悦乔:“......”
天要绝我。
姜悦乔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线条好看的肌肉。
躺平,不挣扎了。
——反正挣扎也没什么用,就是增加一点情趣,反而还会把自己搞得很累。
那就索性让狗东西好好发挥好了。
承受不了就承受不了吧,这么多年下来,真正能承受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她不也好好的活下来了吗?而且......其实整个过程中,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她能得到无边欢愉的时候。
梁非桓伸手将她耳侧散落下来的长发绕回耳朵后面。
然后,这只手往下移动,按住她蓄意作乱的小手。
姜悦乔抬起头。
男人低低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无波无澜,却满是无声的镇压与胁制。
姜悦乔理直气壮:“我就摸一摸,又不干什么,你就不该履行夫妻义务吗?”
以前又不是没摸过,这回还不给碰了?傲娇的狗东西。
梁非桓嗓音很低:“嗯,夫妻义务,一会儿怕你又要哭了。”
至于是为什么哭,怎么哭的......都在男人那道意味深长的眼神里,姜悦乔一下子就读懂了。
姜悦乔静了片刻,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这口气。
行,当我没说。
这个夜晚接下去的时间被拉得漫长又深远,光影勾勒着男人轮廓深邃的侧脸,落地灯忽明忽暗,窗外婆娑的树影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洪水猛兽。
姜悦乔不记得自己被强硬地塞着笔,做了多少道题目,只记得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一遍一遍,极为耐心地告诉她,这道错了,那道也错了。
到后来,她终于不堪忍受,无视他的威胁,将试卷揉成一团连带着笔远远扔了出去。
而紧接着,如卷子般被揉成一团的,就变成了姜悦乔。
她身上这条灰蓝色睡裙是他在浴室里亲手套上去的,最后,成为了一条条斑驳的布缕,散落在地毯外,课桌上,沙发里,甚至是墙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