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纵容任何人吗?”林秀漫不经心中带着些认真问道。
“不。”萧舒安回答的干脆且简短。
“那你一般都纵容谁?”林秀来了兴趣。
萧舒安沉思。生活中,好像也没人敢这么对自己。如果有人这么对自己······她想象了一下,大概她会把那人的手砍掉吧。但是对于林秀,或许因为都是女孩子,或许因为林秀的自然放松,她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和信任感。
似乎林秀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反感过。都觉得是情理之中。
“好像只有你。”
林秀笑了,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嗯,不错。小娘子非常体贴,给了夫君应有的特殊待遇,以后也要保持。”
“胡言乱语。”萧舒安笑道。
“这样是不是更轻松,更快乐一点?”林秀突然问道。
“嗯?”萧舒安不解。
“我知道你身为公主,肩上的担子很重。你需要端庄,需要稳重,需要皇家威严。但是以后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可以放下这些。简简单单的做你自己就好了。
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开怀大笑,可以幼稚,更可以慵懒到没规矩。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脱下给自己穿上的铠甲。你就只是萧舒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林秀神情温柔,说的认真。
萧舒安觉得鼻子有些酸。父皇去世后就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就连母后和皇兄也没有。也不是她们不爱自己,只是她们也和自己一样,肩上扛着沉重的担子。
帝国的存亡,压抑着母子三人。她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突然就变成了成熟稳重坚忍不拔的永安公主。
现在有个人看穿了她的艰辛,告诉她,她也可以不必一直坚强。她真的感觉鼻子好酸。但她还是强行忍住了。不能一哭再哭啊。遇见林秀以后,她把这十几年的眼泪都补回来了。
“可是我肩上的担子不允许我放松。”萧舒安有些绝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