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厅,小厮会引领着客人来到自己的房间。
“萧公子别这么悲观。事在人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周国现在不好,不代表会一直不好。你说呢?”林秀摇着扇子悠哉的说道。
萧舒安纳闷,不热的天气林秀却总爱拿个扇子晃来晃去。不过倒也符合她这吊儿郎当的性格。
“我不信我自己,但是我信秀儿。”
萧舒安说了这么一句话,倒是让林秀愣在了楼梯上。连带着她身后上楼梯的萧舒安也停下了脚步。
早不叫秀儿,晚不叫秀儿。这冷不丁的一叫······
“萧兄你还真是务实。”林秀又继续上楼梯,“有求于我的时候,倒是想起叫‘秀儿’了。今儿一天也没见你叫呢。”
“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天天叫。只是秀儿你以后离开周国,我怕是没机会再叫了。”萧舒安发现每次说一些亲近的话林秀都会有些害羞,不像平时里那样吊儿郎当,这让她忍不住想要逗弄。完全不似她平日里的严肃。
“别!怕了你了。萧兄,不提不离开周国的事,咱们还是好朋友。你总提,我总有一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你不会拐卖我吧?”林秀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把林忠和小九都逗乐了。
“拐卖倒不会,扣押很有可能。萧公子长得这般俊俏,说不定就被我周国公主看上了,扣押下来做驸马也是有可能的。”萧舒安难得的开着出格的玩笑。
“天哪!萧兄,你竟然也是会开玩笑的人!我看你每天严肃的要死的样子,我以为你只有那一副面孔呢~想不到啊,你还有两幅面孔呢~”林秀开着萧舒安的玩笑。
萧舒安却慢慢的失去了嘴角的笑容。每日里都是严肃的面孔,这就是自己吗?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父皇还在的时候,她也是无忧无虑的。每天只顾吃喝玩乐,最大的事情就是完成每天的课业。其他的事,都有父皇顶着。
后来,她才13岁的时候父皇就仙逝了。只留下了她和17岁的哥哥。国中朝堂混乱,皇兄想要稳住政权已是不易,还要面对蛮戎和赵国吴国的不断骚扰。
这些年,虽然没有规模十分庞大的战争。可是中小型的战争确是连年不断。本就不富裕的国库,已经见了底。百姓的日子也过得十分艰难。现在的周国,已经经不起一场大的战争了。有,怕就是要亡国了。可是你越弱,就越是要被欺负。
每天生活在国家濒临破亡的环境里,她又怎么快乐的起来呢?
林秀话落,见到萧舒安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才发觉自己或许说错了话。萧舒安说的没错,人与人是不同的。林秀最苦的日子也不过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但也没有生死危机,顶多是清苦些,因为她有阿忠。
林秀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恰巧这时,她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