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妍这才看向他，说出两个字：“迁怒。”

殷妍走远了，周沛杰也识趣地没有跟上。殷妍回宿舍换了套衣服下楼后方消消已经在等她了，他们两人约好过去图书馆写物理课的结课论文。

殷妍见方消消脸色不太好：“消哥哥你不舒服吗？”

“没事。”方消消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殷妍也就不好多问了。

许筎笙因为课程作业去了图书馆找资料，离开时在大门口刚好遇到方消消和殷妍，殷妍正低头看着手机。许筎笙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跟方消消打招呼，方消消倒是刚好抬头看到她，对她微微颔首打招呼，许筎笙也就微笑着跟他挥挥手。

方消消和殷妍走进图书馆后，在等电梯时，方消消问殷妍：“谁一直找你，一路都在看着手机回信息？”

殷妍想了想，笑着说：“向暖在给我讲搞笑故事。”

刚好电梯来了，方消消没有追问：“走吧。”

许筎笙从图书馆出来后本来是要回宿舍的，可是她才走出不远，又不甘心地回头，再次进入图书馆。

许筎笙不知道方消消他们在图书馆几楼，但她知道5楼是艺术典藏区，方消消是艺术生，她猜他应该会在那里。于是她直接把电梯按到5楼，结果在5楼找了两圈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

刚好这时许筎笙舍友发信息问她是不是还在图书馆，让她顺便帮忙带本参考书。许筎笙才失望地上去6楼理工科学区找那本参考书。

结果，她意外地发现方消消就在她找到参考书的那个书架旁边的桌子上，只有他自己，殷妍没在。方消消额头磕在桌面上，左手按在左边肋骨上，右手紧握着笔身，像是在隐忍什么。

许筎笙犹豫着过去拍拍他手臂，低声喊了句“师兄？”

方消消闻声慢慢抬起头，却吓了许筎笙一跳，这时的方消消脸色苍白，额头渗着汗珠。

许筎笙紧张地问：“师兄你怎么了，没事吧？”

“师妹？”方消消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