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无人敢拦,也没必要再拦。
两千人,只是两千人,敲开了大徽国都,东都城的外城门。
城墙高八米,厚十二米,城门后是长长的拱洞。
乌骓马踱着步子,蹄铁踩在阴冷的青石砖上,让人忍不住从脚底升起寒气。
少年一身银铠,腰间挂剑,穿过长长的拱洞,面无表情地抬眸,望向城墙之上。
然后,意料之中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路上都静如死水的眸子,终于在这一刻动了动。
自从伊吾郡一别,已是近月。
女孩穿的仍是那件离开时的衣裳,一头长发也不再柔顺,披散下来,被风吹得凌乱。
她是一个人走上城墙来的,但祁长廷知道,四面八方都有□□瞄准。
少年抬手,握住腰间的长剑。
咣啷。
金铁砸在地上,荡起大片尘土。
紧接着是头甲,而后是肩甲,胸铠,护心镜。
咣啷咣啷的声音不绝于耳,半分钟后,少年只剩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布袍,唯有腰间的玉白腰封,还能看出几分高门公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