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她真的就站在叶浣旁边,而且……
并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多好。
——“这无关家世。”
白桥当年同她这样道。
说她若是仍旧一意孤行,将一身荣辱系于他人之身,那么哪怕她是京中贵女,甚至宫中子弟,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觉得白桥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满口胡言乱语,只是诓骗她没见过大世面罢了。
可过去两年,严童娶了她之后色心不改,四处拈花惹草,她起初还想挣扎一番,可全无用处,甚至又一次还挨了打。
不知从何时起,白桥被祁长廷敬重的模样就像阴魂,久久萦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想过像那样的日子。
她喜欢严童吗?
白卿扪心自问。
这问题很好回答。
毕竟,谁会喜欢那样的垃圾呢?
于是她换下了一身臃肿的妇人装,开始学。
学术数,学经商,学着像那个人一样,然后证明那些都是骗人的。
只要她往上爬,只要她能进了东都,就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