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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

怎么会,他只是回去看了一趟母妃啊,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了!

他软着步子想要上前,却不知为何离那安安静静的少年愈来愈远。

他看到少年鞋帮上不寻常的苔藓痕迹,他记得这痕迹。

大皇子那日匆匆赶到紫宸殿时,不知为何换了一双崭新的靴子。

他心有疑虑,偷偷溜到大皇子府附近,便看到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地提着一双同样踩满了青苔的靴子不知要去哪儿。

于是他全明白了。

他冲上前去想要拦下那小太监夺下靴子,却被什么人一把揽进怀里。

温暖席卷而来,但……

金色的护甲又尖又长,带着令人作呕的脂粉味道,仿佛泛着恶臭泥泡的沼泽,要将他整个人陷下去。

“长廷,母后知晓你生母过世太过悲痛,但那都是她罪有应得。”

“来,母后喂你喝药。”

什么,怎么就生母过世了。

少年只觉手脚发冷,冰冷的雨滴浸湿了衣裳甚至皮肤,刺骨的寒渗进心坎里。

啊,对了,好像是他不顾母亲阻拦,硬要将靴子一事当着朝臣的面捅到了御前,状告祁景闵嫉妒他兄长才华横溢,无法盖其锋芒,便使了阴招。

在此之前,他还训斥母亲凉薄无情,不配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