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廷额上满是冷汗, 唇角却微微挑起。
可汗当然不会答应。
他不信任自己这个中原人, 难道就信任北突厥了吗。
如今好不容易有名正言顺的机会,能让他从北突厥可汗的亲信口中套话, 他求之不得。
果然,可汗意味深长地朝被捆束在木架上的少年投来一瞥,而后冷冷地下了最后通牒:
“就照他说的做吧。”
毒师一瞬间面如死灰, 正想再说些什么, 却见可汗已经负手转身离开了昏暗的牢房。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头阴森森地盯了祁长廷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出去后,四名侍卫重新进来, 一人一个角守住了铁笼的四周。
铁索的声音响起,被高高吊起的少年终于重新脚踏实地, 然后腿一软靠坐在了身后的铁栅栏上。
好疼。
若是阿桥在,会不会有一丝一毫地心疼他呢。
少年唇角挑起一些自嘲的弧度,微微仰头,被汗水浸得潮湿的喉结难耐地滚了滚。
但愿,可汗不要让他失望。
帐中昏暗,一丝一毫的光线都透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