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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蝎子虽然有了下落,想弄到手却还不易。

祁允政寻到的这只东羯全蝎是北突厥的一位毒师炮制了近五年,前些日子才制好的,据说品质上乘。

但当祁允政派人秘密去接触那人时,却得知对方昨日启程出使西突厥了,算上信件从北府军寄到白桥他们落脚的客栈的时间,这时候说不准已经快到了。

原来这位毒师还是北突厥可汗的亲信,因为西突厥这些日子对连横攻打大徽边疆的提议总是推脱,所以打算亲自去一探究竟,看看西突厥究竟什么意思。

祁允政觉得不太好打草惊蛇,便想等那人回来再做打算,反正已经有了下落,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白桥虽然心急,但也知道南辕北辙的道理,点头表示理解。

被东羯全蝎的事一打岔,女孩的心思尽数飘到了这上头。

原本对于祁长廷始终不曾再报平安的疑虑也暂时被压了下去。

然而,很快她便知道,有些事情她忘了,迟早有一日会以更加惨烈的方式撞到她面前来。

又过了五日,白桥晨起,一时兴起去院子里散步,正碰到何成正在同客栈负责给他们院子送菜的老农说话。

这位老农也是祁长廷的暗卫之一,自从他们住到这院子,老农便一直负责秘密的对外联络。

白桥往那儿瞟了一眼,脑子里关于祁长廷的那些疑虑又涌了上来。

她有一瞬间竟然想凑过去偷听,毕竟她拉不下脸来特意去问祁长廷的情况。

但她又很快放弃了这想法。

倒不是因为良知有多高尚,只是因为他们交流都是靠一种特质的纸卷,她想偷听也做不到。

女孩颇为遗憾地踱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