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乾方前些日子搞起来的“保险”业务依旧风生水起。
“保险?”祁景闵张口衔了侍女递来的葡萄, 嗤笑一声:“还万物皆可保?真是想钱想疯了。”
他自认看透了本质, 保险和钱庄其实差不多么,都是现在收钱, 以后还钱,收来的钱再拿去借给旁人,获得更高的息子。
祁景闵呵了一声。
那个小丫头也是江郎才尽了,说到底换汤不换药。
乾方这是在给祁长廷筹救命钱啊, 只可惜……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祁景闵使了个眼色,身后立马有人上前去开门。
来人没有进来, 只递来一个信封, 其上无名无姓。
于是祁景闵便知道了,这是盛掌柜给他写来的密文。
他伸出手来让侍女给他搽干净, 然后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一本薄薄的册子,对着册子一点点读出密文的内容,看着看着, 嘴角便扬起了笑容。
因为病马祸群的计策被突厥的莫名出现而中断, 只得将留着对付祁允政的办法先拿出来收拾了祁长廷。
西疆缺粮缺马,他便叫盛掌柜在外广铺票号的同时,大肆收购战马和粮草。
他祁景闵在徽晟帝的国库里钻了二十年,早就养得膘肥油厚。
徽晟帝前些日子抄了盛和的底确实叫他肉痛, 却还远远没有踩到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