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院子里的那扇月门,挡了她十余年,可在面前这个人意识里,那大概真的就是一扇大开的门罢了。
面对面前人透亮的杏眸,叶浣不由自主地偏开了目光。
“此事,我要与家中商议。”她道。
白桥顿时喜笑颜开,拱手一礼,“那就等姑娘的好消息了。”
白桥已经习惯了男子的拱手礼,想都没想,行了礼便先撤了,毕竟她是靠着乾方伙计打昏真正的尚衣使冒名顶替进来的,不可久留。
留下叶浣愣在原地,回想着那个洒脱的拱手礼,竟一时不知应当同样回她拱手礼还是福礼。
叶浣低头,望向自己的手,生涩地抬起,一手握拳,一手半握拳,堆砌出一个拱手礼,然后骤然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另一边,乾方钱庄。
几个伙计和齐同鹤围坐一桌,却谁都没有说话。
白桥昨夜跟他们说答应筹粮的决定时,众人本来是欣喜若狂的,可人家小姑娘却又幽幽加了一句:“只为边疆百姓,不为权势。”
齐同鹤脸色当即一僵,这可不正是他白日里激白桥的那话吗?
不为权势,那就不是为了他家公子呗?
但齐同鹤也不敢多说,讪讪笑了两下。
今日一早白桥出发后,便叫了自己的心腹伙计们来开会了。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热茶都不冒气了,齐同鹤终于幽幽叹了一声。
“是个好姑娘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