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怪老夫没提醒你,扔了,这东都从今往后,便再没人能护你了。”
齐同鹤那日的话突然浮现在脑海。
老头语气虽然气人,可……
白桥几乎能想象出来,少年拿着锦盒交代齐同鹤时的模样。
落寞,委屈,却始终不曾逼她做些什么决定。
捏着锦盒的手指逐渐收紧,白桥用袖子擦尽上面的灰,放下那个装着折扇的,喉头滚了滚,小心打开了那个她自去年起从未打开的锦盒。
盒子很轻,里面的东西更轻。
女孩的目光骤然凝固。
薄薄的一张红封,静悄悄地躺在纯黑的垫布上。
庄重又神秘。
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用生辰礼吧。
解决不了的事。
祁景闵的求亲。
可如果,她白桥,已经婚配了呢。
先来后到,哪怕是皇子,也只能把脏脚收回去。
他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她应该厌恶他的算计的,尤其还是算计她的婚事,就像讨厌祁景闵突然上门求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