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清淤。
白桥牙关咬紧,却控制不住回忆涌入脑海。
坐在父亲脖子上找妈妈的小姑娘,还有失去妻子后连擦擦眼泪都力不从心的男人。
江都城的万家灯火,在去岁冬日凌汛时都未曾熄灭的灯火。
是真的很美啊。
白桥张了张嘴,垂眸低声问道:“随军的粮草,加上西疆驻地的存粮,能撑多久。”
齐同鹤神色不动,紧盯着白桥道:“十五日行军,十五日守城。”
白桥沉默了。
齐同鹤最终没有直接等到答案,白桥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接下来的几日里,她专心致志地投身于照顾白晓,似乎全然将这些事忘在了脑后。
齐同鹤心里焦灼得不行,可展开手中的纸条
——“我信她。”
“孽缘啊。”男人起身望向窗外,幽幽叹道。
而这一瞧不要紧,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连接着宫城的长街尽头突然出现一队熟悉的队伍,一瞬间将齐同鹤带回了一年前那日——吏部尚书之子秦知州来荒唐提亲那日。
不,不是秦知州。
秦知州可没有那么大排场!